(祁苏)祝君好
*萧景禹视角。
*梅长苏 / 林殊视角请阅《憾无缺》。
*配曲:张智霖《祝君好》,萧景禹希望 “任由我 天空海阔流翔去 只要你(林殊)白似冰雪”。
那一年,十五岁的林殊在赤焰军营里,把飞剑碎片射向了林帅刚从兵部调来的参谋聂真身旁。
而聂真身边站着的,是代天巡视军营的祁王。
萧景禹也不过是二十二岁,然而其绝世风华、凌云气度与一桩桩实政争出来的贤名,已然让其众望所归。
可更重要的是萧景禹身上的帝皇血脉。代天巡视,莫说是他,便是对着私交最笃和尚未封王的皇七子殿下这般作为,林殊也是以臣犯君。
萧景禹只是脸色一冷,向不远处疾步走来的林帅微微一礼,便转身而去。
林殊自然为这一时冲动受了不少罪。
当他双手被绑,被校尉压在校场上闷头挨军棍的时候,萧景禹正独自坐在房中,把头埋在自己双掌中。
君臣有别。
这个道理林燮懂,萧景禹也懂。
林殊也将会懂。
可林燮不知道,萧景禹其实希望他和林殊,不只有君臣之义、有兄弟之情,而更是有情人之爱。
但是萧景禹并不能表白心迹。他一直拖延着,希望能让正式宣告君臣关系、也破灭了其他可能的时刻慢些到来。可林殊已经十五岁了,他已然身居赤焰军前锋营副将,而在无意之中,他让萧景禹心中仅余的一点妄想也终告破灭。
萧景禹一直很清楚。百年帅府、林氏嫡系只有林殊一脉单传,林殊必要有后。更可况,林殊是如此英才天纵、纵横往来未尝一败 —— 这样生如雄鹰正欲展翅翱翔的少年,萧景禹怎么舍得让他蒙上弄臣之名,怎么舍得让千百年后,世人讥讽他累累军功是媚惑君上所得?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萧景禹不能也不愿让他深爱之人明珠蒙尘。
他只能站在高处远处,祝君安好;也在夜深无眠时,独自承受无人知道的痛苦。
君君臣臣,如此也好。
自己早该放下这个妄想,萧景禹心道。只是为何他掌中还是一片湿意,似海浪翻涌过、如激流冲淌过?
后来萧景禹想,即便是君臣,他也可无憾。林殊和自己有着共同愿望,而萧景禹愿意以他为剑,为天下谋太平。这是萧景禹成全林殊的私心,也是他对天下的大爱。
萧景禹和林燮有着心照不宣的共识:他们都想保护林殊的赤子之心,保住他飞扬跳脱的天性,让他不为被权谋所染,不必承受人心险恶。即便朝局已然暗涌处处,两人已然焦头烂额,可在林殊面前,他们从不会提及这些糟心事。林殊百出的奇谋与惊人的灵气,应该用在外敌身上,而不是对付同朝之人。
萧景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让自己背负所有的黑暗与难堪,只要林殊的理想与人生,永远白似冰雪。
萧景禹以为自己已尽力,他妄想事态总不会往最坏的一个方向发展,他奢望那位还有一丁点父子之情。
萧景禹是错得如此离谱。而他再也无能保护那个陨落在北疆的少年将军,无力昭雪他蒙受的不白冤名。
这些遗憾与痛悔,在萧景禹喝下鸩酒时,化作了他最后的一滴泪,划过他的脸颊,落入天牢地上的灰层中,再也无影无踪。
— 全文完 —
*题出张智霖《祝君好》,作词:周礼茂,作曲:Cho Kyu Man。
*这是一个两人彼此深爱,却不知道对方心意、也不敢表露心迹的故事。虽然遗憾,却也无憾,因为他们竭尽全力,为了共同的理想奉献所有,包括他们的生命与感情。
*《祝君好》歌词:
听 你不断呼叫我
划破宁静 我的心下堕
在难过
讲不出 爱没结果
口和唇
紧紧闭锁
看 也一话都不说
害怕
连累你一生日月
憾无缺
只差跟你曾遇过
给过你太多波折
宁愿没拥抱
共你可到老
任由你 来去自如在我心底仍爱慕
如若碰到
他比我好
只望停在远处祝君安好
虽不可亲口细诉
说
太多话我想说
但我还是要哑口道别
任由我
天空海阔流翔去
只要你白似冰雪
宁愿没拥抱
共你能够终老
任由你 来去自如在我心底仍爱慕
如若碰到 他比我好
只望停在远处 祝君安好
多么想亲口 细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