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靖）钢琴弦、提琴弓与指挥棒 （二十一）
*交响乐团AU。小提琴家景琰和指挥长苏的爱情故事。无差。可订阅tag金陵交响乐团。另外安利一下前几天发出来的（琅琊榜）北境无战事，原著向小人物无CP，与此文无关。
按梅长苏的话，蔺晨就是个“各种乐器弹得一塌糊涂，评论别人倒还值得听听”的，所以今日萧景琰已经是连续第三天和蔺晨呆在梅长苏的家中特训了。梅长苏则在和乐团练习，根据晚上回来和两人的讨论，按萧景琰的演奏特性调整乐团的演奏风格。待萧景琰练好了独奏部分才会和乐团合奏，而这一切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完成 —— 毕竟还要预留两个星期让独奏和乐团磨合和练好另一首乐曲，然后便是演出了。
萧景琰拉了一早上琴，蔺晨说了一早上的话，吃了午饭决定休息一会儿再开始练习。
开了两罐啤酒，萧景琰开门见山问道：“能告诉我长苏当年车祸还有手伤的事吗？”
蔺晨语气轻飘飘的，“你干嘛不问他？”
萧景琰低声道：“我信任他已经放下了可以亲自告诉我，只是…… 他最不希望得到的，是我的怜惜吧。作为他的伴侣，我希望能够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今天过后，我也不会再提起此事。”
从蔺晨口中，萧景琰听到了林殊遭遇令他毁容的车祸和十指被一一折断的惨剧，听到了林殊失去一切自暴自弃的岁月和面对手术与康健的痛苦，听到了梅长苏艰难地从零开始在两年内考入了德国的音乐学院主修指挥。
梅长苏说给他听的，都是在欧洲时候轻松愉快的经历，对比蔺晨告诉他的，实在是冰山一角。潜藏在黑暗大海中的巨大冰山，其实是这些背后的辛酸与艰难。
蔺晨说完的时候，萧景琰久久未语。他再次说话时声音有点沙哑：“长苏真的不能弹钢琴了吗？”
蔺晨的语气难得带着遗憾：“能弹的，飞流就是他在教，有需要时候也会弹给飞流听，只是…… 当年那种程度，是永远不行了。他现在手上力度不足，而且一旦弹得久就手疼，一日弹一个小时是极限了。还有你要注意的，就是若是见他不断喝烈酒，就是他手上旧伤发作痛得紧了，别让他喝太多，不然将来酒精对他的止疼作用会更少。”
萧景琰点了点头。
蔺晨见他神色还算平静，问了一个让他苦思良久的问题：“你就不曾怨恨他瞒了你十二年？”
萧景琰看着厅中的斯坦威钢琴，似是看着遥远的青春与峥嵘，缓缓道：“从来没有恨，倒是也许怨过吧，只是后来我明白了他的苦衷，也怨不上来了。起初大概是不想我伤心，后来踏上了指挥还有复仇这条路，他不希望我爱上的只是曾经的林殊，而是现在为人处世、性格手段都改变也成熟了很多的梅长苏。”
“自讨苦吃，还害得别人吃苦。”
萧景琰笑了笑，“他从来都是这么骄傲的，林殊也好，梅长苏也好，” 顿了一顿，又道：“我想这也是他不用当年买凶制造车祸和手伤之事拉倒谢玉和夏江的原因吧？一来他的理想是重塑大梁的古典音乐界。他不希望世人知道这里已经肮脏黑暗到不止贪污和盗拷别人作品，甚至会勾结黑道谋害别人。二者，那么骄傲的长苏，是不希望被烙下不相干的印记吧？他希望得到的赞赏和支持，不是因为别人对天才钢琴家惨遭横祸的同情怜悯，而是对这个指挥的才华与能力的欣赏。是自讨苦吃没错，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蔺晨本来很认真地听着萧景琰说话，到最后了然一笑，道：“那时候在德国刚认识长苏，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对你念念不忘。如今看来，你确实深知他心。”
蔺晨从公事包中翻找出一份杂志，递给萧景琰。“这些年长苏一直在找这一期，可惜当年卖断货了，连公司里也只有影印的副本。前几天老头子在仓库里偶尔找到的，给你也一样。”
是十四前的一期《琅琊乐评》，发黄的封面是林殊和萧景琰在舞台上并肩而立的照片，提着“金陵双璧”。是两人相识的第一次合作，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谢谢。”
蔺晨挥了挥手，“举手之劳。”
“不…… 是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伴他帮助他。”
“那就更不用谢了。” 蔺晨伸手搭上了萧景琰的肩膀，笑道：“好了我们快练吧，不然今晚长苏回来我们都得挨骂。”
— 待续 —
呼～～ 终于把长苏为什么要用“梅长苏”这一个身份写出来啦。这个点其实蛮重要的，而景琰get到了，真的是长苏的知音人。重要在于对几个角色的设定和处理。这文里的长苏没有原作中的自责与自我否定重症，因为指挥 / 钢琴家是没有道德高下的，但是谋士 / 将军在原作的世界观里有。长苏选择了用这个全新的身份，主要还是因为他傲，他并没有过分纠结于林殊的过往，这一点来看他远比原著中的长苏幸运。同样地，蔺晨和萧景琰的关系也不会是原著中的对立（一者只认长苏，一者唯愿小殊），所以这文里两人关系也会不错的。
快结文了欢呼！跳跃！（第一次写这么长篇的同人！【现在才四万多字好么】【还有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