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言关山横槊

本只打算看文,最后却忍不住自己动笔的文笔废

(靖苏靖)钢琴弦、提琴弓与指挥棒 (十二)

*交响乐团AU。小提琴家景琰和指挥长苏的爱情故事。无差。可订阅tag金陵交响乐团。

周日晚上,蔺晨带着捧着几大盒定胜糕和龙井酥的飞流回来了。

飞流明天还要上学,洗澡后便睡下了。

倒是蔺晨又陪着梅长苏饮酒。

“你那初恋男友跟你表白了?”

梅长苏何等的聪敏,当时便已联想到蔺晨走时意味不明的笑容,猜到是景琰拜托他带飞流出去,只瞪了蔺晨一眼。

“那是答应了?” 蔺晨凑过来,整张脸在梅长苏眼中愈来愈大。

梅长苏推了他一下,道:“明知故问。”

蔺晨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你梅大情圣谈恋爱了,对方还是爱了十三年的人,却还是一副苦瓜脸,我问问不成么?人家还以为你失恋了……”

“蔺晨,” 梅长苏闭上眼睛,像是要逼着自己说出来,“我感觉不太好。景琰喜欢我,对我毫无保留,可我却为了自己,瞒了他十三年,还要继续瞒下去。”

梅长苏举起手上的酒杯,放在厅中水晶灯的光芒下,似是透过那层琥珀色,看见爱人十三年来的痛快寂寥。

“你知道吗?我到昨天才知道,原来当年我去了德国以后,他都快疯了…… 景琰这么自持的人,因为我的关系酗酒,哈哈哈……” 梅长苏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中的苦涩如满溢的酒一直流淌,“我怎么对得起他。”

蔺晨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安慰,“我说你呀…… 就是傲过了头,把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推,什么事都放自己肩上扛。当年又不是你自愿去德国的,在医院和疗养院躺了一年多,又不是你的错。

后来是你那股傲劲儿,一定要有所成就才回来,又自虐地挑起了改革金陵古典乐界的责任。说实话,你是挺对不起萧景琰的,可依我看,你真有一天跟他挑明了,他心疼还来不及,那想得起来责怪你不告而别,再三隐瞒。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还是好好谈恋爱,复复仇,玩玩音乐,别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人都老了几岁。”

“嗯。” 梅长苏没有道谢:相识这么多年,蔺晨往往是最毫不避讳地指出他盲点的人,这样的挚友其实不必多言。

蔺晨瞧了一眼茶几上的乐谱,问道:“定好你和金陵首演的曲目了?”

“有些想法。门德尔松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和贝七*,如何?”

“e小调啊…… 小提琴独奏找谁?”

“拓跋昊。”

“当年你特意去帮他徒弟争北燕交响的团长,原来是为了今日。”

“一半半吧。他徒弟也确实有能力和对音乐的热情。”

“不让萧景琰上独奏?”

“欲速则不达,这次让他当上团长和首席已经够贪心了。拓跋昊享誉国际多年,自有他过人之处,也是景琰向他学习的机遇。景琰性子也比较适合稳扎稳打。”

“你倒了解他。还有贝七?欢乐响亮,名气十足,” 蔺晨挑眉,“你确实长进了,几年前一味找些冷门生僻的乐曲剑走偏锋,现在是重剑无锋。”

“那时候急于求成,比赛也好演奏也罢,冷门的乐曲如果演绎得好,容易让人有意外之喜。现在我回来既然是想慢慢改变金陵的风气,还是走中正大气之途为好。”

“不错。柴科夫斯基说贝七“充溢着不羁的欢乐、生命所带来的福祉和愉悦的感受”。演奏贝七,四平八稳不难,难在如何别出心裁,让这些欢乐啊福祉啊愉悦啊直击心灵。不过我对你很有信心,知道为什么吗?”

梅长苏听着蔺晨那开玩笑的语调,配合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梅大指挥和萧团长热恋当中,什么欢乐愉悦都闪瞎人眼了,还怕别人听不出来?” 蔺晨接过梅长苏砸来的飞流的鸽子布偶,顺手拿走了梅长苏手上的酒杯,道:“今天喝够了,再这样喝下去,一天几杯烈酒都不能止疼了。”

梅长苏从善如流,改拿了景琰送来的梅花糕,可惜只剩下两块了。

蔺晨伸手想拿,被梅长苏拍掉,“我的。”

蔺晨笑了笑,摇着手中的酒杯,“酒是我的。”

“滚!”

— 待续 —

— 背景解释 —
*贝七,指贝多芬第七交响曲。

*之前说过“协奏曲”的意思。小提琴协奏曲,就是小提琴独奏+交响乐团的配搭。

*这次不做乐曲介绍啦,留待演奏会那章。(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到那里……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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