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靖）钢琴弦、提琴弓与指挥棒 （十一）
*交响乐团AU。小提琴家景琰和指挥长苏的爱情故事。无差。可订阅tag金陵交响乐团。此章带殊琰。
昔年林殊为萧景琰改了一个外号，叫“水牛”。“水”是因为萧景琰不爱喝任何其他饮料，“牛”呢，就是说他倔，认准了便一往直前，撞了墙也不回头。
比如他认准了小提琴，就一天到晚练习，从未有半分懈怠。
比如他认准了林殊，即便斯人远去，他也将他埋在心底十一年。
十八岁生日那天，林殊送了萧景琰一份他自己编写的小提琴钢琴二重奏，命名为“水牛狂想曲”。* 打开乐谱那时萧景琰气的打了林殊几拳，后来还是磨不过林殊，跟他一起合奏了。林殊的钢琴恩师黎崇曾经听过，评价为“朴实灵动兼备，诙谐有趣”。
所以萧景琰被妈妈提醒自己对梅长苏感情的两周后，便站在了梅长苏家门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准备进行告白作战了。
庭生下周校内考试，留在家温习，所以今天没来。
梅长苏迎了出来，萧景琰问了句：“飞流呢？”
“哦，蔺晨带他去杭州玩儿了，大概得过几天才回来。”
萧景琰心里暗暗松一口气，当他打电话问蔺晨可不可以帮个忙，让他和梅长苏在周末独处时，蔺晨一口答应，却笑得特别奸诈，让萧景琰摸不透。他没有对蔺晨明说他想做什么，没有问蔺晨梅长苏的性向和态度 — 倔得坦荡的萧景琰坚信，这些是应该由他自己问的。但他总觉得蔺晨猜到了什么。
萧景琰提起了大袋子，“可惜飞流不在，我拿了母亲做的榛子酥和梅花糕来。”
梅长苏是真的喜欢梅花糕，这时眼睛都发光了，“别让他吃那么多甜食了。我们今天多吃点梅花糕。真谢谢你母亲。”
两人照旧坐在一起却各自工作。飞流不在，所以吉婶没有来，这晚便是梅长苏来下厨，蔬菜汤、沙拉、煎牛扒还有提拉米苏。
吃完饭，萧景琰拿过带来的小包，递给梅长苏，“送你的。”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难得有点呆愣的样子，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道“不为什么，就是想送你。”
“谢谢。” 是一支日本威士忌“响17”。*
梅长苏进书房翻了张CD，在厅中播放。
“我听说它被誉为“和谐的麦芽交响曲”，想着你会喜欢。”
梅长苏倒了两杯，和萧景琰坐在沙发上。
“我喜欢啊。听说那个日本调酒师调制“响”系列时，脑中想的就是这首，” ，说着伸手一指厅中的音响，“勃拉姆斯c小调第一交响曲，第四乐章。”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品着酒，听着激昂的第四乐章。此乐章洗刷了引子的绝望不安，象征着在暴风雨过后，光明战胜黑暗。
旋律终结，却仍旧绕梁。
萧景琰放下了酒杯，双眼深深地看着梅长苏，眼中带着的是虔诚和爱意。
“长苏，我有些话想跟你讲。
我喜欢你。我不善言辞，很难形容这一种感觉。但是我喜欢看着你指挥，喜欢陪着你闲聊，喜欢和你合奏…… 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就像是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那种春日烂漫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性向为何，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如果你并非同志，或者不喜欢我，请恕我冒昧。我把感情说出来，并不希望让你尴尬，只是想希望表达我真实的感情。无论你接受与否，我都不会让这事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梅长苏没有立即回答，低头摇着杯中的冰块。
怎么能不欣喜呢？自己深爱了十三年的人，即便自己面目全非地回来，玩弄着他所不喜的手段，性格变得冷淡深沉 — 可他依然爱上了如今的自己，而这并不是因为他作为林殊的过往。
怎么能不愧疚呢？自己因为种种原因，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景琰，而在回来之后，又隐瞒身份。再多再多的所谓理由也不能为这样的欺瞒正名。甚至现在他都不能告诉景琰，自己就是林殊。
梅长苏心里翻滚着的欣喜和愧疚，在他抬头看着萧景琰的瞬间，便被抛诸脑后了。岁月打磨过更坚硬的轮廓，经历过沧桑却依旧清澈的眼睛，还有眼中闪烁着的爱，都让梅长苏无法自拔。
所有的理智与冷静，愧疚与克制……
在爱了十三年的人面前，溃不成军。
梅长苏一口干了剩下来的威士忌，辛辣的火舌烧过喉咙直达心脏。他直接吻上了萧景琰。
两人初次交战，并不激烈，只是细细品尝着对方口腔中玫瑰与茉莉的轻柔，鲜桃和哈密瓜的甘甜，还有奶油和焦糖的滑润。
梅长苏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麦芽交响曲，嗯？真是好酒，我喜欢。” 想起这头大水牛对感情的无比迟钝，补了一句，“你，我也喜欢。不对 — 是喜欢极了。”
萧景琰心中惊喜，恐怕是任何文字都不能描摹的。梅长苏像是把他的心都揉在一处，紧紧抓着，让他紧张万分；却又轻轻抚摸着揉成一团的心，告诉他，我也是一样的，爱得把我的心，都揉在一起，放在你手上。
“景琰，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十九岁。那时候…… 我初恋男友，遭了车祸，我只知道他去了外国治疗，再没收到他消息。那时候担忧焦虑，恨不得跑遍世界找他。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当时开始喝酒大概是为了消愁吧，可酒入愁肠愁更愁，我都酗酒了，后来是我哥把我骂醒。戒了酒瘾，现在就是偶尔喝吧。”
说完了才醒觉，自己刚跟梅长苏确立关系，就提及林殊，梅长苏会不会生气？
只见梅长苏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情绪，而无论如何萧景琰也想不到，梅长苏心中只是万分酸楚愧疚，又夹带着些少感动：这水牛耿直的脾气，真是一生不改！
“我没生气…… 以后，让我陪你，不会离开你的。”
这次萧景琰吻了过来，梅长苏拥着他，心里想：“不会再离开你了。”
— 待续 —
1/3: 这几天提不起劲儿写文。有时候把文章放上网真是种双刃剑：没有读者的反响，大概我根本不会有毅力把脑洞用文字记载下来，经年之后只会成为记不起的回忆；可放上了网，又总觉得这么少人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写得很烂？自己如此在意读者反响，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可是还是放不下，一想到心心念念的梗，就好想好想写下去，把这些化为可以保存的文字，让将来的我回味。
2/3: 今日三次元有大喜，创作力满血复活！为自己加油！
— 音乐分享 —
勃拉姆斯c小调第一交响曲，被称为“第十号交响曲”。所谓“第十号”乃是指本曲续接于贝多芬“不朽的九大交响曲”之后，成为第十首著名交响曲之意。乐曲中充满了斗争、烦恼、苦闷、失意、喜悦等人间七情六欲的交织，是遍历人世沧桑者最伟大的精神安慰。有趣的是，这部交响曲的最后一个乐章中某个主题与贝多芬d小调第九交响曲中“欢乐颂”的曲调极为相似，不负其“第十号交响曲”之美名。以上来自百度百科。链接是指挥卡拉扬的版本：https://m.56.com/view/id-NTIwMjI3NTU.html
— 背景解释 —
*狂想曲（Rhapsody）这个名词源于古希腊的史诗咏吟者，他们用乐器伴奏歌唱或朗诵。十九世纪以后，狂想曲运用民族民间音乐素材进行发挥、结构较自由、具有史诗风格和民族色彩的器乐独奏曲或管弦乐曲。多具有鲜明的民族色彩和叙事性段落，如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首》、艾奈斯库的《罗马尼亚狂想曲第一曲》、拉威尔的管弦乐《西班牙狂想曲》、德沃夏克的管弦乐《斯拉夫狂想曲》、格什文的《蓝色狂想曲》。以上来自百度百科。
*响17的资料参考自 https://www.95bd.com/product-494.html